今天发现单位的书架上有一本《国富论》,以前上学时候听说过这本书,这是亚当斯密十年的心血,一本被称为西方经济学圣经的书,但是一直没有读过。我拿下来一看,上面落了许多灰,内部洁净如新,显然是没有人翻阅过。
我翻开第一篇讲了分工,分工使劳动者的精力更加集中,不至于再换工作中浪费掉时间,与此同时就产生了机械,很多机械都是普通人在重复的劳动过程中发明的。紧接着就说个人的需要和生产效率的提高,产生了大量无法自己消耗掉的产品,形成交换市场,普及到最下层人民普遍富裕的状况。这部分虽然很抽象,但是感觉到很神秘。对比了农业和制造业在富裕国家和贫穷国家的价格,农业的特殊性无法更加精细化分工,所以在富裕国家和贫穷国家的价格就不如制造业生产的产品价格起伏大。这句话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
从最普通劳动者的日用物品,你会发现,使用自己劳动成果的只是一小部分,但是来生产这些日用品的人的数量,是难以数计的。书中用最普通的毛衣举例,就是许多劳动者合作劳动的产物。为制造这种产物,必须有牧羊的、剪羊毛的、梳羊毛的、染工、粗梳工、纺工、织工、漂白工、裁缝工,以及其他许多人,联合起来工作。这些劳动者居住的地方通常相隔很远,把材料由甲地运至目的地,染工所用药料,常常购自世界上各个遥远的地方,要把各种药料由各个不同地方收集起来,该需要许多商人和航运者,雇用多少船工、水手、帆布制造者和绳索制造者参与。
为了生产这些最普通劳动者所使用的工具,又需要复杂的机械,如水手工作的船、漂白工用的水车或织工用的织机,姑且不论,仅就简单器械如牧羊人剪羊毛所用的剪刀来说,其制造就须经过许多种类的劳动。为了生产剪刀,矿工、熔炉建造者、木材采伐者、熔铁厂烧炭工人、制砖者、泥水匠、在熔炉旁服务的工人、机械安装工人、铁匠等等,必须把各种各样的技艺联合起来。
同样,要是我们考察一个劳动者的服装和生活用品,如贴身穿的粗麻衬衣,脚上穿的鞋子,睡觉用的床铺和床铺上各种用品,烹饪食物的炉子,由地下采掘出来、并且经过水陆运输才能送到他手边供他烧饭的煤炭,厨房中一切用具,餐桌上一切刀子和又子、盛放食物的陶制和锡制器皿,制造面包和麦酒的各种工具,能透过光线并能遮蔽风雨的玻璃窗,和使世界极北部成为舒适的居住地的大发明所必须借助的一切知识和技术,以及工人制造这些便利品所用的各种器具等等。总而言之,我们如果考察这一切东西,并且考虑到投在每样东西上的各种劳动,就会觉得,没有成千上万人的合作,一个文明国家里最微不足道的人,即便想按照他习惯的简单舒服的方式生活也不可能。
说到这里,这不得不让人想到上学时候学的哲学,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事物是孤立存在的,它们都与周围的其他事物发生着各种各样的联系,这种联系是客观存在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我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
劳动生产力上最大的改进,以及劳动时所表现的更多的娴熟程度、技巧和判断力,似乎都是分工的结果。如果你能够把自己从所在的社会中抽离出来,以一个客观的角度去看待它,你就会发现分工在这个社会中真是无处不在的,从事着各种各样工作的人们汇成了整个社会的洪流。有了分工,同样数量的劳动者就能完成比过去多得多的工作量。
分工有这么多好处,但它却不是人类智慧预见到它会带来普遍繁荣而主动选择的结果。它是人类天性中某种倾向的必然结果,虽然这种倾向发展得非常缓慢。这种倾向没有强烈的功利色彩,就是用一种东西交换另一种东西。
在文明社会里,任何人任何时候都离不开其他人的合作和帮助,而他一辈子也只能获得几个朋友。几乎所有其他动物,当个体长到成熟时都是完全独立的,在一般情况下不需要其他同类的帮助。可是人几乎离不开他的同类的帮助,而仅仅依靠人们的善意他是无法得到这些帮助的。假如他能诉诸对方的自利心,向对方说明,他要求他们所做的事情对他们自身有好处,他反而更有可能达到目的。任何一个想同他人做交易的人都是这样做的。给我那个我想要的东西,你就能得到这个你想要的东西,这就是交易的意义。正是通过这种方法,双方才得到了绝大部分自己所需要的帮助。我们的晚饭并非来自屠夫、酿酒师和面包师的恩惠,而是来自他们对自身利益的关心。
分工的现象早在原始社会就已出现。当一个人发现自己在某一领域具有特长时,他发现专门从事这一项工作,并以工作成果向别人换取自己需要的物品,可以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利益。不同的人在天赋才能上的差别,事实上比我们所想象的要小得多。成年人从事不同职业所表现出来的不同寻常的才能,在多数场合,与其说是分工的原因,不如说是分工的结果。最不相同的两个人,例如一个哲学家和一个普通的街头搬运工,他们的差别似乎不是由于天赋造成的,而更多地是由于习惯、风俗和教育造成的。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在6岁或者8岁的时候,可能非常相像。
他们的父母或游戏伙伴都看不出他们有任何显著的不同。而之后,他们开始从事迥然不同的职业。于是,才能的差别被人们注意到,并且逐渐扩大,直到最后,哲学家的虚荣心使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跟街头搬运工有任何相同之处。但是假如没有互通有无、彼此交换的倾向,每个人就不得不自己准备需要的一切必需品和便利品。如果每个人都有同样的责任要承担,有同样的工作要干,那么就不可能有职业上的不同,也就不可能有才能上的重大差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