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看看一直是我的一个梦想,从大学老师那里获得第一手国外资料、见闻开始,到后期的英美校园电影的不断加持,到世界笔友网去不断的接触“活着”的老外,到英语培训机构第一次跟英国人交流,再到外企跟国外的同事一起开会,听着外企培训老师的讲课,欧美的国外生活无不像一个加了高光的天使环萦绕再头上,仿佛出去看看就会电影里展示的那样活的自信又从容,自由又成功。
双脚第一次踏上的奥克兰机场诚然,因为文化的关系,确实活的自信独立。因为没有太多的束缚跟思想包袱,也没有太多来自社会的舆论,完全是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相对来说生存的压力要小得多,这是跟国家的体质、文化有关。所以他们可以在高中毕业后继续选择按着自己的兴趣或进修、或就业,可以选择gapyear去世界其他地方走走看看,也可以选择到新西兰的南岛去剪羊毛、摘果子、去做观星向导,去利用打工提供食宿来对整个国家进行深度游,也可以选择去做街头艺人去非洲做自愿者,更可以选择极限运动挑战自己(在我们看来经常是一种作死的行为)。像极了夜空中的烟火,短暂又炫目。
我的染着蓝色头发的同学But,实在抱歉梦想到这里要戛然而止,对于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的我们来说,骨子里的千年的文化所形成的传统会时不时的跑出来鞭策自己。
你说不上这个文化是好还是坏,有时候它可以让你的大脑丰盈、四肢勤劳,用几千年沉淀下来的逻辑(比如数学、哲学)让老外嘴巴圆圆的叹呼“oh,itsamazing”(我特别喜欢他们夸张的肢体面部表情-真的是单纯又可爱),用汗水在异国的土地中浇灌发芽,适应存活。
可这种文化又无形当中的反过来治压着我们,形成一套套世俗的枷锁困于我们身心,让我们疲惫不堪,30岁之后女性的就业市场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各种鄙视链(职场的、性别的)比比皆是,而在这里没有人会觉得坐在办公室的就高人一等,在我看来公交车司机才是最幸福的职业。
所以当双脚踏上新西兰的土地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脱离的我的世俗传统,可以像孩子一样在河里/海里拼命地撒欢,肆意地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时光(虽然我知道很短暂),拼命的呼吸自由的空气,好像到了国外就可以自动融入当地群体、可以自动把英语说得贼流利,可以跟本国人一样就去热爱自然、享受生命,可是当这短暂的快乐时光结束之后一个更深刻的东西摆在我的面前——生存。
肆意的享受要生存一定离不开money,当我去旅游购买东西的时候,老板会跟我说“nomoneynohoney”,虽然大家都是讪然一笑,但是话糙理不糙声音时刻撞击着我的大脑,提醒着我前方的压力(其实对于金钱的热爱,他们要比我们更执着)。
回归现实的我当然也跟大多数人一样,简单地重复着机械运动,去赚取明天安身立命的根本,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压力都是扑梭梭的涌向我,好在我还体验了一把最远的诗和远方,去感受了一下质朴的笑脸也终是安慰自己此生无憾了╮( ̄▽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