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村里人家
新西兰位于南半球太平洋西南部,由北岛、南岛及一些小岛组成,白云之乡的新西兰国土面积平方公里,是全球最美丽的国家之一,人口近万,有20多万华人,人们赞美新西兰是上帝为自己建造的后花园。
我与新西兰的缘分要追溯到年,送女儿林楠到新西兰求学,她大学毕业之后,留在奥克兰工作生活,屹今已有21年。我年从北京下乡东北阿荣旗,年返回北京,先后在国企、团中央机关、央企、民企供职,到年,不知不觉已经上了50年的班,五十年的工龄,为了去新西兰团聚的需要,年6月,我辞去北京雨霖房地产公司总经理的工作,年近七旬才正式退出工作岗位,飞往新西兰,尝试新西兰的生活,有人说这叫洋插队。
我们居住的奥克兰,面积与北京市差不多,但人口只有万,濒临南太平洋,两面环海,是新西兰最大的港囗城市,也是世界最发达城市之一,全球最重要的跨国公司都在奥克兰设有办事处,在多次全球最宜居城市评选中,都位居前列。
奥克兰已都市经济发达与优美自然风光闻名于世,从大陆来的人们戏说这里是大农村,除城市中心皇后大道周边高楼大厦外,大多数地区,见不到高层建筑,民居村落分散在广阔的绿树花丛中。我们居住的北岸,丘陵起伏,雨林茂盛,海湾波光荡漾,除高速公路上疾驰的车辆,更多是鸟鸣啾啾,安静幽雅,远离大城市喧闹,不见楼宇叠嶂,称之为大乡村也不为过。
初来乍到,生活状态发生很大的转变,但是奥克兰华人很多,在新西兰20多万华人,大多数都在奥克兰,随处可见。华人超市、中餐馆、两岸三地的商品应有尽有,根据个人爱好,饮食与国内没有多少区别。两年前,我们刚到时,人生地不熟,在社区里结识了两位北京邻居,燕子和小张,北京妹妹,一位热情仗义,一位严谨认真,她们常开车带我们出去购物和旅游,家长里短,有共同语言和情感是难得的缘分,我们得到她们许多真诚的帮助。我还有两位在国内相识多年的企业家朋友,汪总曾是广东八建老总,宗元曾是政协所属旅行社老总,他们在新西兰多年,事业有成,人脉颇丰,也给了我许多关怀和照顾。
我以前从未计划与孩子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在奥克兰,与女儿住在一起,也是始料未及,女儿早就不是北京家中儿时小鸟依人的状态了,生活习惯和思维方式都会不尽相同,加上我们父女都是我行我素性格,有些时候互不相让,甚至会为墙上挂幅画意见纷争。相处之道,把握好分寸,规避矛盾,求同存异,尊重各自生活方式,互留充分自由空间,方可相安无事。我的经验,无论多亲近的人,保持适当距离有益无害,"亲勿密,密则疏",现时家庭生活中,拥有经济独立和"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尤为重要。
所谓靠人不如靠自己,亲人之间也是如此,我不想用我的价值观強求別人,也不会因为别人改变自己。"山中岁月,海上心情",北京、奥克兰两边住住,如同东北人在三亚有房,北京人在烟台还有家,就像候鸟迁徙,春去秋来。可能的话,我还想再回北京干些自己喜欢做的事。然而,一场突如其来、席卷全球的疫情灾难,打破了所有计划和安排,世事难料。但是女儿毕竟是女儿,她独挡一面事业心强、聪明善良,心中有我们,近日,听到我们要返回北京的消息时,她还是依依不舍落泪,并再三嘱咐,若有不适,就早些返回奥克兰。
我们这代人,家庭大都是独生子女,退休后,随子女居住,或住得距离他们近些,以便关照,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也会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是非小人,对别人居住何处说三道四,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大可不必理会那些荒唐的流言蜚语。
新西兰是多元文化的国家,善待无论来自各方的老年人,在公共交通、医疗卫生等方面都给予充分照顾,彰显爱心和自信。奥克兰交通便利,乘坐公共汽车是件快乐的事。由于公交站离我们居住地不远,乘车便捷,除上下班时间外,公交车上人不多,车内宽敞、清洁、舒适,坐在车里望着窗外一处一景,让人心旷神怡。
奥克兰虽然有四季之分,夏天最高温度24度左右,冬季白天温度15度左右,晚上最低温度8度左右。四季如春,林木草地常青常绿。季节与国内相反,北京的冬天是奥克兰的夏天,北京的秋天是奥克兰的春天。南半球与北半球日照也相反,北京的房屋坐北向南,阳光充沛,而新西兰的房屋则是坐南向北,采光好。中国夏天是雨季,而新西兰夏天是旱季,冬天是雨季。
新西兰是典型的海洋气候,以农牧业为主,农业高度机械化,羊肉和奶制品出口量居世界第一,羊毛出口量居世界第三位。工业不多,以农林牧产品加工为主。近年来,陆续建起炼钢、炼油、炼铝和制造农用飞机等工业企业。新西兰森林面积占全国国土面积的百分之三十,广袤的森林随处可见。奥克兰是全世界拥有帆船数量最多的城市,被称为"风帆之都"。奥克兰更是"白云的故乡",湛蓝的天空,如同蓝宝石一样透明,变幻无穷的白云,形状各异,千变万化,将天空装扮得如神如画。看着天上的白云,我会想起年轻时,在蓝色的蒙古高原,在美丽的呼伦贝尔大草原,在阿伦河畔,也会看到这样"白云升远岫,摇曳入晴空"的人间美景。蓝天白云,自由自在,温馨浪漫,如宋代大诗人李清照词云:"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
我从北京运来的几千本藏书,与我相伴,望着窗外花树摇曳,小花园中的柠檬枝叶彷佛要破窗而入,十几盆移栽的君子兰和其它花卉含苞怒放,坐在书桌前,找几本书随意翻阅,似乎找到悠然南山乐趣。我在这里一年多的时间里,写了上百篇杂文,有人物经历,故事见闻,旅游杂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