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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乌恰四十个姑娘羊毛毡子擀起来

图文

新疆小玉石如果说,草原是牧羊人最美的天堂,那撒欢的牛羊则是他们生死相依的伙伴。羊儿离不开草原,草原离不开雪山,牧羊人则离不开牛羊,这是柯尔克孜人不变的熟语。当你深入雪山,走进草原,你就会感受到羊群和牧羊人相依相伴的不舍之情。生活在克州乌恰县的柯尔克孜的游牧民族,他们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四十个姑娘。在新疆生活的久了,对于新疆的民俗和人文,玉石颇感兴趣,第一次听说四十个姑娘,意指柯尔克孜,我有些诧异,或许是对这个民族的历史和文化不甚了解,便有了深入牧区的冲动。而单单从字面理解,柯尔克孜就是一个民族的称谓而已,其内在的意义和传说,于我的确是孤陋寡闻。补脑,是唯一的办法。“柯尔”柯语是数字四十的意思,“克孜”柯语是姑娘的意思,所以,柯尔克孜又有“四十个姑娘”的美称。如果说“哈尔帕克”是柯族男人的代名词,那么“四十个姑娘”就应该是柯族女人的代名词。在草原上,男人有男人的工作,女人有女人的工作,他们分工明确,根据各自家庭的需要,来合理的安排生活事务,比如,柯族男人负责放牛放羊,买卖屠宰牛羊,购买家庭所需的生活用品,而女人则是洗衣做饭,收拾家务,此外挤奶,做奶酪,擀毡子,刺绣等。牧区的牛羊是牧民的全部家当,也是这个游牧民族赖以生存的根源,养羊即可致富,又能保障生活,羊肉可食,羊毛可卖,还能剪下来做成毡子,大部分的毡房也是用羊毛做成的。每到剪羊毛的季节,柯族女人们便在自家毡房的空地上,收拾好场地,请来亲戚或邻居,帮忙擀羊毛毡子。在高原牧区,清晨的草原,天气微凉,柯尔克孜族的男人天一亮就赶着羊群去山了。吃过早饭的柯族女人们,也就开始了自己一天的草原生活。她们从毡房里把剪好的羊毛抱出来,铺在油布上,摊匀,再用细长的红柳枝条慢慢抽打,使黏在一起的羊毛分离,松软,每根羊毛相互咬合,具有拉力,又有蓬松感。打羊毛绝对是个技术活,两只手里的树条既要有节奏感,又要有协调性,左手落下,右手的枝条才能抬起,速度和技巧绝对是关键,玉石尝试了一下,结果羊毛满天飞,枝条上沾满了羊毛,柯族姑娘笑的我心虚。说实话,干这种活,没有一定的耐力,真的是不行,打羊毛,用的是手腕子的力气,不需要整个上体发力,这样可以持久,省力,人也不累。一大袋的羊毛,需要十几分钟的反复弹打,才能够用来做毡子。母女俩一左一右,坐在木头小板凳上,彼此配合,你一下,我一下,非常有节奏的抽打着羊毛,原本一小堆羊毛,通过母女俩不停的抽打之后,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软。被抽打之后的羊毛,两个人掐起来是不会散落的,母女俩掐起一团羊毛,准备往旁边的摊子上放。旁边铺好的羊毛,是她们家这几天的成绩。柯族阿姨说,在摊羊毛之前,她们都要选一块相对平坦的地面,这样摊出来的毡子,厚度才好把握,而且也很均匀。擀毡子之前,先在地面上铺一层花色雨布,雨布上再铺一层席子,这种席子是柯族人自己编织的,羊毛一般铺在席子上,等羊毛铺好后,就用席子直接卷起来。柯族阿姨对我说,铺羊毛,要根据羊毛的颜色和长短,来合理的摆放位置,这样擀出来的毡子即好看又结实,羊毛交错咬合的才会好。以前不知道,原来手工擀毡子还有这么多讲究,通过了解,我发现,这种纯手工的做法,虽然很费时费力,但材质绝对是货真价实。这时,邻居家的阿姨也过来帮忙,她们把每一坨打好的羊毛,仔细均匀的摊平,保证每一层羊毛的厚度和颜色要保持一样。毡子的边部,是最为费工的地方,要想保证整个毡子的尺寸不变形,打边的处理就显得尤为重要。每一缕羊毛,都要铺的恰到好处,收边,年轻的女人如果手艺不精,是做好的。邻居家的阿姨便耐心地指导小姑娘如何收边。特写,收边。玉石真的不懂怎么擀毡子,只是听柯族阿姨这么说,而柯语和维语还有很多的区别,我听得也是一知半解,往往是维语、汉语、柯语,三种语言一起说,实在表达不出来,手语也上来啦。很快,一边聊天,一边拍照,一边在干活。一张长约十米,宽约三米的毡子就铺好了。接下来,就是卷羊毛,卷羊毛的工序一两个人是不行的。卷羊毛需要两三个人卷,一个人专门往席子上浇水,便卷边浇水,让水均匀的融入到羊毛里,在卷羊毛的过程中,既要用力均匀,又要把握方向,不能卷偏,否则,擀出来的毡子容易变形,尺寸不标准。卷好之后,再用绳子捆扎结实,这时,柯族阿姨在捆好的毡子上又浇了几壶水。剩下的工序,就是找来蛇皮袋子,把捆扎好的毡子全部包裹起来,让水分不容易蒸发。他们把蛇皮袋子套在毡子两头,中间部分,要把蛇皮袋子豁开一口,严严实实的包在中间。擀毡子结束。回到驻地,阿帕别克看着自家的羊群,笑的十分甜蜜。旁边走过的,是假期回来帮着家里放牧的大学生。他家和阿帕别克的毡房紧挨着,小伙很健谈,也十分热情,在草原上的这几天,他就成了我的翻译官。感谢,柯族帅哥。独特的山体,特有的颜色,山脚下的草原,以及远处清晰可见的雪山,成群的牛羊,在毡房之间游走,那景那人,那山那水,真的让人流连忘返。这是刚刚进入草原途中拍摄的一张照片,光秃秃的山体下,却孕育着一片绿草如茵的草场,这里应该是一个乡镇,远处的大山,近处的楼宇,眼前的草场,如此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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